火車站附近的銀行前,
總會看到一個瘦弱的男子,
年約四十歲蓄著鬍子身著皺巴巴的衣服,
安靜地蹲在路邊賣口香糖,
從未看過他舉手展示商品,
也從不吆喝路人買他的東西,
曾有一回路過,看見他用紅藥水將四肢染紅,
那模樣煞是嚇人...
火車站附近的銀行前,
總會看到一個瘦弱的男子,
年約四十歲蓄著鬍子身著皺巴巴的衣服,
安靜地蹲在路邊賣口香糖,
從未看過他舉手展示商品,
也從不吆喝路人買他的東西,
曾有一回路過,看見他用紅藥水將四肢染紅,
那模樣煞是嚇人...
心碎者1番-------
msn上遇到你 又是一陣吵鬧
突然~你跟我說你分手了…………..
(其實~我沒完全當真….誰叫你每次都唬弄我=.=)
你現在還不想多說什麼
想等心情平靜後再跟我說。
心碎者2番--------
今天你問我新髮型好不好看
「不會問你女朋友喔」
「早就是過去式了」
「這………多久了?」
「7月x日的事。」
連幾號都記這麼清楚…..唉
親愛的 你怎麼不在身邊
作詞:鄔裕康 作曲:郭子 編曲:呂紹淳
這裡的空氣 很新鮮 這裡的小吃 很特別
這裡的 Latte 不像水 這裡的夜景 很有感覺
⊙在一萬英呎 的天邊 在有港口 View 的房間
在討價還價 的商店 在凌晨喧鬧 的三四點
*可是親愛的 你怎麼不在我身邊
我們有多少時間 能浪費
電話再甜美 傳真再安慰
也不足以應付不能擁抱你 的遙遠
#我的親愛的 你怎麼不在我身邊
一個人過一天 像過一年
海的那一邊 烏雲一整片
我很想為了你快樂一點
可是親愛的 你怎麼 不在身邊
在雲林急診的最後一個夜班,想不到病人竟像知道我要
離開似的如潮水般從各處湧入。
『醫生,能不能更確定一點? 』溫太太猶豫地追問。
『好吧,』由於來診病人很多,我說,『等一下抽血結果出來
我再進一步和你們討論』。
一小時後,抽血的結果顯示白血球上昇、發炎指數也升高。
『有八成的機會是盲腸炎了,』我說:『我會請外科醫生來和
你們討論開刀的事』。
只見溫太太又遲疑了:『八成? 能不能肯定是或不是? 』
我有點生氣的回答道:『當然還有可能是憩室炎、腹腔內膿瘍
等等的可能。我也可以很武斷地只告訴妳就是盲腸炎,反正開刀
下來醫生也會告訴你『是有一點發炎』
而妳也不會知道真相。只是醫學上本就沒有百分之百確定的事,
我希望你能夠了解,也尊重你知道各種可能的權利。而且臨床上
已經這麼像了,等待進一步檢查可能會有盲腸破裂引發敗血症的
危險。』
溫先生始終不發一語,溫太太似乎不喜歡台北來的醫生這種
多重可能的解釋方式。
在雲林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龜毛的病人;我替他打上抗生素
後再準備處理其他病人。心裏直嘀咕健保局審查員若是抽到這
本病歷一定會刪我 CT 檢查費六十萬元,然後附上一句
『要放大100倍以嚴懲浪費』。
一小時後,斷層片洗出來,果然在盲腸附近有發炎腫脹的跡象。
『現在盲腸炎的可能性有九成以上了,』我指著片子對溫太太
說:『少數的病人可以只用抗生素注射治癒,但大多數的情況
下開刀還是最好的選擇(我還是維持我的說明方式)。』
想不到她竟然回我一句:『醫生,能不能帶藥回家吃就好?』。
這回換我生氣了!
來診護士一直在叫有新病人新病人快來處理,這對夫妻竟然
還這麼多意見纏著我。
我說:『如果早要這樣就不需要這麼多檢查了!你不信任我們,
我可以把你轉到其他醫院開刀,但要回去我不會同意。』
他倆靜默不語。
我於是說:『要不然你們就簽自動出院吧,有事我們不負責!』。
想不到一直不說話的溫先生竟然開口道:『簽就簽吧!反正我
爛命一條。』我心頭一驚.....
只見溫太太低下頭說:『江醫師,我們不是不想治療或住院,
只是我們一點錢也沒有。他每天作捆工領現,三個小孩才有
飯吃。現在要是他開刀住院…』。
我突然對剛才言語的魯莽感到抱歉,想了一想說:『我覺得
你還是開刀才能最快復原。
我找外科醫師下來看看,錢的事明天一早我會照會社工室來
協助你們。』外科醫師也真好心,他算一算開腹腔鏡復原的
最快,只要住院兩天,不過要自費兩萬多元;開傳統術式
住院日數稍長,要花三千多塊;用抗生素治療則可能要
住院一週以上。
『真是一毛錢逼死英雄好漢 !』他搖搖頭道。
溫太太想等隔天早上社工確定補助金額後再決定治療方式,
於是溫先生就先在急診 打了一晚上的點滴與抗生素,溫太太
則是回家哄小孩睡覺後,半夜又來陪先生到天亮。
我在晨間會議時向鄰座的蘇醫師提到了這個病人。
『想不到雲林真的有這麼窮的病人,在台北從來
不會遇到… 』我說。
可是他竟然皺起眉回我一句:
『你怎麼可以讓他在急診待這麼久?盲腸炎會有破裂併發
敗血症的危險! 』
『我當然知道啊,可是… 』
我想反駁,可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啞口無言:
『我們可以讓病人因病而死,卻不能讓病人因貧而死 ! 』
『你應該先讓他去開刀,錢的事再想辦法,大不了就幫他出嘛!』
我腦中一陣昡暈,不是因為一晚沒睡的關係,而是他突然把
我的心敲開了一道刺眼的光,像住院醫師放映在投影幕上
的燈一樣亮。
我想到十年前的一個晚上,俊貿提議我們去認養貧童,
我立刻就答應。那時我的薪水還不到現在的一半,卻對這樣
的事毫不猶豫;更早的時候靠公費過活,還能捐出一個月的
家教費並且和俊貿在補習街挨家挨戶募款。
而現在,『付出』這樣的想法竟已不自覺地被排除在我行為
反應的選項之外 !幾千塊對現在的我來說,不過是節慶一場
吃飯錢;對溫先生來說,卻是一家人命之所繫。
『我怎麼沒有想到? 』我懊惱驚覺:
『當我擁有愈多時,我願意給的竟然愈少! 』。
我一面想一面走出會議室,遇見社工說他們是登記有案
的低收入戶,可以補助大多數的費用。我走到病床邊,
看到護士小姐已經幫溫先生換好手術衣。
我向溫先生解釋手術後大約要休養時間,然後拉上圍簾,
把五千元放在他的手中。
他原本不說一語的漠然突然轉為羞赧,溫太太則在一旁說
不要不要。
我硬是把他手握成拳,說道:『沒關係啦,急診加住院要
幾千塊,你開完刀還要一個星期不能工作。三個小孩總要呷飯啊 ! 』
溫太太幾乎快哭了,溫先生終於說道:『醫師,我們雖不認識,
可是,謝謝謝你對 我們這麼好。我之後工作有錢,再慢慢還你。』
我揮揮手道:『沒關係,互相幫助而已。我要下班了,
你還是要好好休養,不要急著出院,之後的復原才不會受影響。』
我經過忙碌的看診台,向喚醒我赤子之心的蘇醫師道謝;
他一頭霧水。走出雲林急診的大門,門外清晨的陽光似乎更耀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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